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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北市烏來區泰雅族傳統祖靈祭舞蹈。（本報資料照片）

編按：台灣原住民文化祭典禁忌多，部分原民傳統祭典的特殊禁忌更饒富趣味，近年來這些原住民祭典面臨外在諸多挑戰，開放與保守兩派不斷衝突、拔河。帶動觀光、引進產業效益，與既有文化的保全、守護，實是一體兩面，透過溝通就可以達到雙贏的目標。

鄒族戰祭貴為部落大事，幾年前登錄為「國家重要民俗」時曾盛大舉辦，但因常有外來者打擾儀式的進行，這幾年部落心態趨於低調，相關資訊鮮少對外公開，封閉守舊程度連阿里山鄉長杜力泉都覺得難以理解，儘管鄒族人觀念已日益開放，但腳步緩步，傳統派和開放派正形成拉鋸。

傳統派開放派 各有說法

阿里山鄒族戰祭2月中旬在達邦社舉辦，鄉長杜力泉到場時，見遊客量銳減，也不見任何媒體，好奇問了2句，被長老反嗆「你不要管」。事後杜力泉以「觀光和文化一體不可分」，力勸族人改變觀念，應顧及觀光振興，為帶動地方繁榮做適度開放。

幾年前的鄒族戰祭，曾發生媒體記者在儀式進行時穿越隊伍，還有攝影玩家為搶鏡頭攀上神樹，引發族人與攝影人士的衝突；被指為鬧事分子的媒體或攝影家，均被當場遭驅趕出會場，狀極狼狽。

遊客不諳禁忌 族人生氣

此外，還有些遊客不諳庫巴禁忌，隨意就想攀樓而上一探究竟，惹來族人的不滿，反彈聲勢與日俱增，讓原本嘗試開放的心態因此退縮，基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大家寧可回歸保守，「家務事關起門來自己辦」，導致這2、3年遊客量銳減。

「一天到晚拿政府補助，不該太封閉。」杜力泉強調，站在鄉長立場，自然希望能藉部落祭典帶動觀光，但有前車之鑑的部落主事者，卻堅持不讓外界多所打擾，他說「很頭痛」；因3月7日，特富野社也要辦戰祭，「我已強力疏通」，至少做到資訊透明，不要讓想關心部落大事的人不得其門而入。

是否慢慢開放 爭取雙贏

但鄉民代表莊健原則認為，鄒族戰祭並非表演性質，是非常傳統的儀式；尤其儀式進行時一板一眼，嚴禁外人干擾，但很多遊客不能理解，甚至誤解鄒族不通人情。

不過，「反對聲浪已慢慢緩和」，莊健原也說，如今長老已換成中生代接棒，「相信會慢慢開放」；他還透露在保守與開放的折衝下，興建於達邦村的鄒族自然與文化中心，可望成為文化調合劑。

莊健原指出，未來這座鄒族文化園區，將透過各種媒介來呈現鄒族文化，不排除編排一齣歌舞劇，重演戰祭祭典的菁華，如此既有觀光效益，也不違背傳統文化的侷限性。